当我们重新潜回到黄河岸边的时候,已经是傍晚时分了,微风吹过河面,望着这表面宁静的黄河下面,我和老刘头都是心有余悸。W谁会想到这平常的黄河下面,竟然会隐藏着这么多的故事?当然,还有那么多凶险恐怖的东西。当然,让我们感到恐怖的,不是地牢,也不是鬼魂,而是人心。
两个人坐在黄河边,久久不语,只是大口的喘着粗气,如果此时有面镜子照一下的话,我相信我的脸至今尚还苍白,毫无血色。虽然我们终于上岸了,但是之前经历的那一切,都一直历历在目,甩之不去,让人感到后怕不已。
这一天的经历,就好似真正踏进了鬼门关一般,体会到了真正绝望的感觉,甚至连我现在都还不敢置信,我们能够真的出来。
是的,这是奇迹,真正的奇迹,谁会又想到,我当初在林文静屋前那古树下降住的赑屃,真的就会是打开石门的那个钥匙呢?
或许,这就是天意吧,或许这就是造化。如果当初我没有在神农架救过林文静,我就不可能去林文静家里,如果我不去林文静的家里,就不会遇到她屋前的古树下有人冲煞,如果我没有动善念,去救那些被冲煞的工人,我就不可能发现古树下边闹事的赑屃……只能,这一切都是有因有果的,今日的每一件事,都是因昨日的种种因由造成的,或善,或恶。
当然,许也是一样,只不过他种下的是恶因,所以得到的是恶果罢了!
如今,那只赑屃我已留在了河里,将它放在了石门外那栋河神庙的石台上,因为石门我已经重新关上了,不想让别人无意再次闯入。而之所以我会将赑屃放回到石台上,一来赑屃本就该属于那里的,二来我也希望以后的某一人,会有一位有缘人重新将石门打开,放那些孤魂出来。人心虽坏,但是却也没有无休止的惩罚,当然,这一切全看天意。
“先生,这天好像要下雨了,我们接下来该去哪里?”
就在我思绪万千之时,一旁的老刘头突然道。
“要下雨了么?”我缓缓抬起来朝天空一看,果然乌云密布,天色比之前暗了不少,狂风将平静的河面吹出一浪浪的波纹。
老刘头望向我,似乎在征求我的意见。是啊,现在该去哪呢?我们是来找河神庙的,以其是找河神庙,不如我们是来找东西的,如今我们要找的东西至今毫无所得,甚至还差将性命给丢了,接下来又该怎么打算呢?是继续找下去,还是回家呢?
回家的话,我是不甘心的,因为如果不找到真正的河神庙,我就得不到古境湖的地图,没有古境湖的地图,就算我回去了又能如何,还不是注定了一辈子孤零到老?与其这样,在外流浪又有什么区别呢?
可是继续找下去的话,又该去哪里找呢?
我最初从冥王的口中得到的消息,就是这黄河下面有一座河神庙,河神庙里就放着一卷古境湖的地图。可是,河下面的河神庙空空如也,甚至它或许都不是真正的河神庙。
在河老七的口中又得知,除了河神庙,又还有一座河神墓,可是我们这次去的地宫却是一个妃子的地宫中,如果真有河神墓,那这河神墓又在哪呢?
一阵狂风吹来,河岸上的枯枝烂叶横飞了起来,让人睁不开眼,看了看天色,大雨马上将至。叹了口气,于是我就对老刘头,先回村里吧,去找河老七。
河老七害得我们那么惨,如今我们上来了,自然要找他问个清楚,为什么要害我们?
老刘头一听到河老七这个名字,也怒容乍现,气冲冲的头,如果河老七不能给出一个好的解释,决饶不了他。
有了计划,我们就起身往村里赶。在我们翻越那座山岗子的时候,突然雷声大作,狂风袭卷,倾盆大雨就砸了下来。
一看到这么大的雨,我们也着急了,这时我们正好走至山岗子的半路上,山坡上全是松树,要躲这么大的雨是不可能的。这时,我就看到那松树林子里隐隐约约透出来的老土墙,于是就对老刘头:“不如我们去那里躲一下吧?”
“啊?那……那不是水鬼衙门吗?河老七那里可邪门的很的,咱们还是别去了吧?”老刘头顺着我所指的方向一看,顿时就面露惧色,不太愿意过去。
我所指的地方的确就是河老七当初所的水鬼衙门,据河老七所讲,那水鬼衙门有水鬼阴兵守护,直通地府阴司,若有在山中迷路的生人,一旦误入“水鬼衙门”,就会不知不觉地走入阴司黄泉之中,成为孤魂野鬼,永远也回不到阳世了。
不过,这也只是河老七口中所讲的传故事,是不是真的却不得而信。何况,就算那水鬼衙门能通往地府阴司,那又如何?我又不是没去过地府。
想到这里,我倒是不怎么害怕,主要是我不信河老七口中所讲的话了。于是我就对老刘头,如今倾盆大雨,已赶不了路了,就算那水鬼衙门里-->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