叮咚...
大门关上,前后不过三分钟,门铃就再次响了起来。
王旭还以为余则成又回来了,打开门后一看,发现谢若林正倚在门口,神神秘秘的观察着周围。
“你来干什么?”看到是谢若林,王旭的眉头一皱。
谢若林脸上堆笑,鬼鬼祟祟的指了指走廊,贱笑道:“那个人,是余则成吧?”
“跟你有关系吗?”王旭不置可否,并没有否认什么。
“没关系,又有关系。”谢若林不请自来,也不跟王旭客气,不请自入的走进房间中,上下观察着:“两个茶杯,一个是你的,一个是余则成的。”
说到这里,谢若林伸出手,将手指探入茶杯中,又道:“茶水没动过,还是温的,说明你们从见面,到分开,持续的时间绝对不长。让我猜猜,你找余则成什么事,喝茶,肯定不是,有生意!”
不知道是不是错觉,谢若林说到生意时,王旭在他的目光中,看到了野狗见到肉骨头时的模样。
这不奇怪,谢若林有奶就是娘,本身是中统的人,却敢将中统的情报,高价卖给地下党。
这样一个人,讲的完全是利益,是非对错他根本不关心。
王旭记得在电视剧中,有一个环节让人印象深刻。
谢若林拿着两根金条,问余则成一个问题,两根金条中,哪一根是高尚的,哪一根是龌龊的。
对于这个问题,余则成无法回答,从侧面就描写出,谢若林本身就没有底线,要说有,那就是一根金条,与两根金条的区别。
“余则成这人,细心有余,大胆不足,不是个好的生意人。兄弟,要是有发财的路子,咱两或许可以合作,我这人比老余开明的多。”谢若林住在余则成楼下,对余则成的小心谨慎,打心眼里看不上。
这年头,撑死胆大的,饿死胆小的。
他认为余则成的生意,自己完全可以接手,不管余则成与王旭谈的是什么,他都有把握超额完成。
听到谢若林的话,王旭微微摇头:“你想多了,我这里没什么生意。”
“没生意,不可能,余则成走的时候,包里装的是黄金吧?错不了,我听黄金的碰撞的声音,比听我妈的声音还要熟,给我次机会呗!”被王旭一口拒绝,谢若林也不在意。
什么是生意人,不要脸,只要钱,那才是生意人。
谢若林最喜欢干的,就是挖别人的墙角。
有挑战性,有成就感,长期以来乐此不彼,能撬一个是一个。
“你想多了,再见...”王旭这边已经谈妥,脑子有病,才会让谢若林横插一脚。
一言不发,摆出了送客的手势,随后重重的关上了大门。
门外,谢若林一脸纠结,他从余则成拎着的包里,听出最少有二三十根黄金。
这么大一笔生意让自己遇到了,却偏偏碰不到,比杀了他还让他难受。
二三十根黄金啊,自己得卖多少情报,才能赚这么多。
一时间,谢若林目光流转,怎么也不甘心就这么放弃。
第二天...
早上天还没亮,昨天带着金条离开的余则成,就捧着个香炉,拿着幅画回来了。
一开门,不等王旭开口询问,余则成就率先说道:“明代,文王莲花香炉,镶嵌上好宝玉。北宋三大家,南派山水画鼻祖,董源的秋山烟雨图,看看货吧。”
王旭不懂画,先看的是文王莲花香炉。
入眼,香炉成青铜色,烟灰缸大小,放在手上正好能握住。
从香炉底座开始,整个香炉像是一朵莲花,层层向上开放。
香炉顶上,镶嵌着一颗红宝石,一看宝石的色泽,就知道经常被人抚摸,并带有历史的厚重感。
“这座香炉,八根金条,是我从一个老朋友那弄来的。这幅画,十六根金条,是一个大户人家的镇宅之宝,人家要搬家到上海去,这幅画算我捡了便宜。”余则成一开口,王旭就楞了一下。
8+16=24
他给余则成23根金条,余则成一分没捞,反而搭了一根。
这是什么精神,**在世,宋江重生啊!
王旭惊了,拿着香炉与画卷,久久无语,沉声道:“我就知道,你,是个伟人啊!”
“哈哈,伟人不敢当,就想交你这个朋友。”余则成这么一说,王旭就知道问题所在了。
昨天他给余则成的东西,可不只是金条,还有一份关于军统特务,在延安方面潜伏的情报。
余则成在明面上,不承认自己是地下党,却用这样的方式,让王旭占了个便宜,美名曰想交他这个-->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