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胜了!”地缺突然开怀大笑,从小至今他无论做什么都会被他的师兄压上一头。
虽然相比同代,他的成就已经让人望尘莫及,但却始终输天残一手,无论是修行,亦或是丹道。
而如今,他终于胜了一次,他所求不是打败自己师兄的成就感,而为了打破那永远都打不破的魔咒。
其实胜败,他早已看透,只是这是他数千年来的一个心结,如今心结顿解进,他的精神意志陡然一变,多了一种心似白云长自在,意如流水任东西的味道。
“你胜了!”天残也是大笑,地缺解开心结,他也很开怀,数千年的感情,又岂是区区几句话可以言尽的。
待他笑罢,他将目光转向了场下的张道一,而后他开口,道:“人丹一脉的小友,如今就差你了!”
此次他们二人出山,就是因为张道一,张道一的丹法,翠儿的师尊已经告知了他们,将三脉丹法融为一炉,互成互化,这是一种已经超凡脱俗的手段。
随着天残的话,所有人都将目光转向了张道一,与张道一身后的嬴政,从天残的话语里,
他们可以知晓,这两人应该就是人丹一脉的传人。
原本,丹家三脉,皆居于祖地之中,但两百年前,不知为何,人丹一脉的唯一传人丹辰子
突然离开了祖地,并发誓永不回归。
从此,人丹一脉就淡出了众人的视线,几乎没有几个人知晓,丹辰子究竟去了何方。
而如今人丹一脉的传人终于回来了,很多人都好奇,人丹一脉的传人如今回来会不会揭开当年的真相。
到时要是人丹传人再来一句要夺回当初的荣光,那就更有趣了,要是最后再发个誓,来个不死不休,估计今天就有的玩了。
毕竟这种苦情剧多的很,很多人都抱着看热闹的想法。
但当有丹师看清嬴政的脸后,顿时面色大变,要是这位也是人丹一脉的传人,今天这里估计要血流成河了。
嬴政可不是善类!
不过这些人却完全不敢声张,要是恶了嬴政,不管今天这里会不会血流成河,他们是肯定死定了。
现在这种情况,装作不认识,是最好的选择。
“老赵,你怎么了!”这时有丹师发现了自己同伴的异状,顿时开口问道。
“我觉得人丹一脉的传人身形伟岸,有种无敌的风采,被惊住了!”
“被惊住了!”被称为老赵的人抹了一把冷汗,而后开口解释道。
“我也是!”
“我也是!”
……
数位丹师纷纷开口,认同了老赵的说法,能活着,谁想死?
“今日,在下就献丑了!”张道一笑道,随后他走上高台,欲要以丹道与这两位老宗师争锋。
“人丹一脉的传人,观其年龄还不到百岁,怎么可能会是这两位老宗师的对手,他上去估计也只是走个过场罢了!”见得张道一的背影,有人开口道。
丹道虽也重天赋,但更多的还是岁月的积累,在他们看来,张道一实在是太年轻了,纵使其丹道天赋堪比丹祖,在这个年纪也不可能有太大的成就。
“此人最后上去,难道他认为自己可以与两位老宗师相提并论?”有人嗤笑,“此人真是目中无人!”
张道一最后一个上台,也引起了很多人的不爽,他们认为张道一就是个跳梁小丑,太过自以为是,此次不过是来哗众取宠的罢了。
他还真当自己是压轴人物?
……
对于下方的议论,张道一并未理会,这些人不过是一些凡人,一些俗人,执着于蝇营狗苟之中,难成大事,难得超脱。
他们与张道一的差距不在修为,而在心境,心境不同,看到的世界也不同,在张道一眼中,这些人不过是地底的淤泥,不值得他正视。
走上高台,张道一淡笑的望着天残与地缺两位老宗师,在场的众人中也唯有寥寥几人值得他正视,他识人观心,不见皮囊。
美丽的皮囊千千万万,尽皆类似,而超脱的心灵却是千千万万人中都难以出一个,若心灵混沌,纵使皮囊再好,在他心中也只是一团淤泥罢了。
“你们很不错,意如金丹金灿灿圆坨坨,不朽不灭!”行至近前,张道一赞道。
这两位老者虽然修为不过神境,但若论精神意志却比古之圣贤还要可怕,他们涅槃,涅的不止是肉身,还有心灵。
每蜕变出一世身,都是他们心灵的一次蜕变,如此几次,他们方成这不朽的意志。
他们二人的天赋才情此界近乎无人能及,以丹道悟涅槃之法,以此横活数世。
“-->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