呃……啊……”
棺材里面的女人微微张开苍白的嘴唇,发出一声低吟,似乎已经有很久没有开口,声音带着严重的嘶哑和生硬,那双逐渐睁大的蓝色眼眸,仿佛失去了焦距般一眨不眨的定着,许久以后才适应过来,重新焕发出晶莹的色泽。一切迹象都在表明,眼下这个女人已经沉睡了很久很久。
好像在整理脑海里散裂的碎片,她足足在里面躺了好几分钟,才缓缓的挪动了一下,似乎想坐起来,可惜刚刚苏醒过来的身体实在太僵硬了,上身只弯起一个小小的弧度,又“啪”的一声重新躺了下去,这样试了好几次,她才成功的坐了起来。
咦……?
不得不说,这个女人相当之漂亮,虽然无法和我家的莎拉相比,但那张圆润的鹅蛋脸上吐露出的清素淡雅,混合着修长丰盈的身段,还有那婴儿一般雪白的肌肤,却也别具一番成熟的魅力。身上所穿着的雪白长袍未起一丝皱褶,由此可见在她“沉睡”前,一定是被很小心的呵护在里面,不过按照暗黑大陆的习俗,这种白袍一般是给即将入葬的死者所穿的,难道她当时被误当死人?但为什么会摆在最神圣的祈祷大堂里?并且沉睡了那么久?她究竟是谁?
我仔细的打量着她,三十岁上下的样子,美丽的容貌,姣好的身姿,还有一举一动中所透露出来的高贵气质,一切都符合一个完美的贵妇人形象,呃……不过,按照暗黑大陆的年龄。三十岁上下地容貌,真正的年龄应该有四五十岁,如果是拥有力量的强者的话,可能还要大上许多,看看卡夏那个死不认老的老太婆就知道了……不对不对,年龄什么的。都没关系吧,最重要地是她是谁,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?
“睡夫人”坐起身子以后,似乎察觉到了后面的动静。她一点一点的回过头,用迷茫的眼睛望着站在身后十字架上地我,缓慢僵硬的动作,让她看起来如同一台好几十年没有被启动过的机器一般。
我并没有回避她的眼光,又或者说,一直在希望她做出点什么。好让自己观察到更多的线索资料,以补完脑海里不断翻滚着的好奇与疑惑。
“……”
她地嘴巴动了动。似乎说了点什么,不过却因为太久没有说话,导致喉咙里只发出了一些意义不明的音节,她呆呆地低下头,口里不断的喃喃着。似乎正在努力找回说话的感觉,好一会儿以后,她才有了把握似的重新抬起头。用呆滞的眼神看这我,小嘴里吐出来地一字一句虽然还严重走调,犹如大舌头的外国人用生涩的普通话阐述一般,但是却不妨碍我听出里面地意思……
“能……救救……我……的……丈夫……吗?”
“……”被打击了……
虽然并没有对眼前的美女抱有什么图谋,但是一般来说,遇到这种几乎只有在恋爱小说的开头部分才会出现的事件,只要是男人,或多或少都会有所期待吧……所以说,一开口就听到那样的话,还真让我有点百般滋味的感觉,落花有意,我花还没落,她流水到是先无情起来了……
“这位夫人,你能说清楚一点吗?最好能从头开始说一遍,比如说,您的名字,还有为什么会在这里……?”
我对对方无厘头的恳求只能抱以无力的苦笑,请求别人帮忙之前,至少也应该先将整件事情交代清楚吧。
“对……对不起……”
她的表情看起来十分的困扰,似乎到现在也不能很好的理清自己脑子里的东西,由于身子还坐在“棺材”里,所以她只能低头表示歉意,即使如此,那只有名门贵族才会展露出来的优雅气度,却也能让人充分感受到里面所包含着的诚意,看来她以前的确是位身份颇高的贵妇人。
“我的名字叫玛奇丽.耶里斯……”
“您好,耶里斯夫人,能有幸见识到一位如此美丽的女士,是我,德鲁伊吴凡的荣幸。”
我轻轻的行了一个男士的礼,对于暗黑世界里的礼节,我现在或多或少都已经熟悉了一点,虽然大多数都是从莎拉所讲述的英雄小说里学来的……
对于耶里斯夫人这个称呼,她显得有些迷茫,沉睡了那么久,产生这种恍若隔世的感觉也是十分正常的,不过,这个名字似乎在哪里看见过,哎,为什么最近我老是有一种丢三忘四的感觉呢?
耶里斯夫人用手支撑着躯体,身子略有些
扭的站了起来,然后小心的从台上跃下,即使是如此作,由她做出来也显得十分赏心悦目。当然,在我做出评价的时候,也并未想到,如果是一个彬彬有礼的绅士,一定会很荣幸的伸出自己的援助之手吧,很显然,我这个冒牌绅士只是在一旁默默观察而已。
“这里是……大教堂的祈祷大堂?”
耶里斯夫人似乎并没有怪责我缺乏礼数的意思,脚踏实地以后,她用那呆呆的眼神环绕着周围,露出了深思的表-->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