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开始了吗
我细细的眯上眼,竟然不慌不忙起来。
本来,按照剧本的话,我这个女儿控父亲,大概会第一时间横冲直闯,进入汹炭的房间里面。
大概是这轮血月吧,到它,我想起了在当初,汹炭临时前的惊鸿一瞥,那在夜幕降临后,变成血色的瞳孔,和这轮圆盘似的血月,是何其的相似。
所以,在到圆月的一瞬间,心里大概就有了某种奇妙的直觉,汹炭绝对会在今天晚上苏醒。
来到汹炭的房门前,我不大清楚里面的情况,犹豫了片刻,还是轻轻敲了敲门。
“汹炭,是爸爸,要进来咯”
等待数秒,没有得到回应,我轻手轻脚的推开门,钻了进去,又将门轻轻掩上。
感觉像做贼似的,不过不想惊扰到维拉丝她们,可以的话,身为父母的我和黄段子侍女两个,解决掉这次的问题就好了,我是这么想的。
毕竟,汹炭的第一次苏醒,按照悬狸从书上所知,将会很不得了,每个夜魔的第一次苏醒,都会特别饥饿,特别暴躁,会确定自己第一个终身猎物,或者说的血奴。
虽说书上记载,夜魔是绝对不会吸取女性的血液,视之如毒药一般,但是不能确定,第一次苏醒过来。饥饿到极点的夜魔,会不会慌不择食,我们最担心的就是这一点,所以才不想惊扰大家,让事件扩大。
将门关上,栓上门锁,我叹了一口气,回过头。便到终身难忘的一幕。
黑暗的房间中,正对着房门的窗户,不知道为什么打开了,窗帘无风自动的高高扬起着,血红色的月光,笔直从敞开的窗户照了进来。
诡异的是。本应该洒落在窗户前的地板上面的血色月光,在进入窗户的时候,却忽然转过一个角度,仿佛那有一面镜子将光芒折射了般,直直的朝床的方向照射过去。
床上,汹炭还在恬睡着,似乎根本不知道生了什么事,这本就不科学,如果是平时的汹炭。机警的她,早该在我敲门的时候就醒过来了,现在却睡的如此沉,绝对不合理。
月光洒落,敲将整张床笼罩起来。
就在这时,更加诡异的事情生,盖着汹炭的被子,也跟着无风自动,漂浮起来。然后缓缓挪开。落到一边,让汹炭的身体。完全沐浴在了月光的照耀之下。
在我一旁着,并没有阻止这一切生,虽然不知道苏醒是否需要什么仪式,但是我没有打算阻止,这一次阻止了,要是下次再生的时候,我不在家,那就更麻烦了。
堵不如疏,就是这个道理吧。
突破了障碍,终于落到汹炭身上的月光,似乎变得更加浓郁起来,纯的似水,红的似血,这些光芒全部集中,明明房间其余的地方还是一片黑暗,但是汹炭身上,却荡漾着一层血色的美丽光晕,强烈的反差感让人越觉得诡异无比。
这样的情形,足足维持了半个多小时左右的时间,才生下一步变化。
月光沐浴下,汹炭的身体,也缓缓地从床上飘起,浮在半空之中,上面的一层血色光晕,让她起来妖艳而神圣,有一种不可侵犯,无法靠近的气势散出来。
因恬睡而显得格外平稳细微的呼吸,逐渐有力,并且急促起来,慢慢的,在诡异而静谧的房间内,我甚至听到了汹炭体内的血液流动声,在逐渐响起。
先是像一条潺潺的,缓慢流动的山涧小溪,然后像是浪花渐起的杏,再然后,就像水花四溅的激流,直到最后,竟有一种惊涛拍岸的感觉。
完全可以想象出,此时汹炭体内的血液流动度,究竟有多快,就跟一个冒险者在全力战斗的时候差不多,但问题是,冒险者的身体异常坚实,可以经受得起这种折腾,汹炭呢
我不禁担心起来,目光紧紧盯着自己的宝贝女儿。
随着体内血液流动的加剧,汹炭全身的皮肤,也逐渐泛起一抹血红,这抹血红,和月光的颜色相近,但是随着加深,却渐渐地比血液更加妖艳,就仿佛是一块巨大的血玉雕出来的人般,用艺术品来形容已经匮乏,更是像是一块瑰宝,一座有着生命的神玉像。
在妖艳的血色光芒,达到巅峰的时候,恍然间,我仿佛听到了一喃喃的轻曲,在耳边轻唱着,仿佛有纤细丝滑在小手,在脸上轻轻拂动。
介乎于虚幻和现实之间,歌声,触感,都是纯粹无比,但又打动人心,不似身材火辣的舞女,疯狂的扭动着腰肢,而是温柔娇羞的妻子,在床上,在耳边低声软语,欲拒还迎的抵抗。
一瞬间,我竟然有辛迷,眼前的视线,逐渐变得模糊起来,隐约间,只到那窗外的血红色月光,忽然大盛,并且不再局限于那张床上,而是将整个房间都照成一片鲜艳的血红色。
血红的地面,血红的墙壁,还有血红的家居,血红的帘幕床单,本该是宛如恐怖电影一般的可怕景象,但此时此刻,却给人一种另外的感觉。<-->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