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着外面不凡的交战声音,冰儿有些紧张地问,而让她感到惊讶的是手托月的态度。
从他们离开皇后后没过多久,杀手就一批接一批地出现,他们想出手却被姑娘拦住,无论外面打斗得有多么厉害,姑娘都没让马车停下的意思。
“当然是杀我的人,救我的人。”托月漫不经心地回答,看着冰儿道:“放心,马车是用特殊材料做,普通弓箭连马车的帘子射不透,只要我们不出去外面,谁都杀不了我。”
”什么人会救无们呀?”冰儿不解地问。
“不是我们,是救我,你没有被救的价值。”找月懒洋洋地回答。
“姑娘……”冰儿不满地叫起来。
“做人要勇于面对现实。”托月拍拍冰儿的肩膀表示安慰。
冰儿顿时连想死的心都有了,良玉无奈出声道:“姑娘说是外面那些人对我们的态度,又不是姑娘对我们的态度,你胡乱伤感什么呀。”
“奴婢……”
马车忽然停下来,冰儿的话也不打住。
车夫人在外面道:“姑娘,来了三个大块头,大公子他们他们一时拿不下,我们恐怕得等等再走。”
“那我们就等等。”托月从旁边拿出一卷书细细阅读,过了一会儿车夫在外面道:“姑娘,不好了,十九骑中出现损伤。”
托月放下书卷,拔簪子松开发髻道:“我来对付他们,你们在里面待着,没有我的话不要出来。”
托月掀开帘子走出马车,站在车夫的位置上,拍拍车夫的肩膀示意他也进里面,车夫刚进进一道矫健、冷峻的身影就落在马车顶上,冷冰冰问:“九妹妹,你怎么跑到马车外面。”
“兄长,新玩儿,你他们身边砸,妹妹站在这里瞧瞧威力如何,若有不妥再改进改进。”
托月把一个鸡蛋大小的瓷瓶交给应熙,有些激动地看着前方身高七尺以上的大块头,没想很多东西都没了,而作为重要战力的战奴依然存在,但愿威力只是让他们失去战斗力。
“大哥哥,往他们脚边扔,别往他们身上砸。”托月最后提醒一句,应熙接过东西迅速走向前面,冲着同伴打个撤退的手势,待同伴们都退开以后,把东西往三人脚边用力一掷。
大街上一声惊动天地的巨响,托月感到整条街都在震动,砖头与血肉四处飞溅。
托月抬起一边衣袖遮住脸,另一只手紧紧拽住缰绳,以免马匹受惊狂奔,直到一切都平复后松开,拂拂衣袖挥掉眼前的尘埃,看着前面的大坑好一会儿才道:“剂量大了,适合三叔父在军中使用,回头我再调调。”
应熙飞快走过来道:“九妹妹,动静闹得太大,兄长善后你速速离去,就没有人会怀疑是你做的事情。”
“妹妹知道怎么做,请兄长放心。”托月马上车夫换了位置调,坐下道:“调头,我们不去花市了,去四水街多买些零嘴,回去以后就当我没往花市走过,没有遇到过任何行刺,只是在四水街逛着久些。”
“姑娘不打算躲躲吗?”冰儿好奇地问。
“皇城就这么大,我能躲到哪里。”托月打了个呵欠就闭上眼睛。
良玉若有所思道:“姑娘,难道四水街就没有刺客吗?若是去了再遇到刺杀,单凭奴婢和冰儿恐怕应付不来。”
“方才的瓶子可不只一个,从小到大我很多个,只是……我没想过要那三个人的性命。”经历了太多生死,托月对每个生命都充满尊重,不想再轻易伤害。
“姑娘不必伤感,是他们先要杀你,你也是不得已。”冰儿出声安慰。
“是不得已……”托月轻叹一声道:“战奴没有办法主宰自已的命运,他们也只是奉命行事,阻止一下就行。”
“姑娘太过仁慈可不好。”良玉忍不住提醒托月,托月苦笑一下道:“世间事不过因果循环,今天我杀他们,以后自有人会杀我,恩恩怨怨无穷无尽。”
驱车改道到四水街,冰儿和良玉下马车大买一通,不一会儿马车就被他们塞得满满当当,还没有一样重复的。
托月抓了一把瓜子慢慢嗑起来,看着两个丫头把货摞放好道:“看你们平时一本正经的,没想到买起东西来砍价丝毫不生疏,杀价比阿弥和墨贝还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