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是青云山下汤铺老板的女儿,到店里喝汤时常听你阿爹阿娘唤你阿芙。”
托月淡淡说出少女的身份,阿芙扑一下跪在地上道:“小人也记得姑娘,从前就听阿娘说你是大官家的小姐,小人想请姑娘救我阿爹出牢笼,他是被人冤枉的,阿芙愿意给姑娘做牛做马。”
“作奸犯科的事情,后宅女子不宜出面。”
托月马上看到阿芙瞬间绝望的小脸,淡淡道:“我是不宜出面,你也不用太过绝望。”
转头看着墨染尘道:“坐你面前的这位公子,就是皇城的父母官顺天府的府尹墨大人,有什么冤屈你尽管跟他说,他自会为你主查明真相,还你阿爹清白。”
“……”
阿芙看着墨染尘半天都说不出话。
托月给了阿芙一个安心的眼神:“前提是你说的话都是真的,且没有任何隐瞒。”
阿芙好半晌才回过,看着墨染尘一脸着急道:“前几天有个中年男人自称是府尹大人,就是强行把我爹带走,如果他是假的那我阿爹……岂不是有性命忧在。”
”中年男人?”墨染尘马上皱眉头,不由自主地低头看一眼自已,离中年应该还有二十多年吧。
“冒充朝廷命官可是死罪,中年男人快审案吧。”托月忍不住调侃墨染尘,对阿芙道:“俗话嘴上没毛办事不牢,但眼这位才是真的府尹大人,他办事情孔很牢靠。”
面对托月的调侃,墨染尘无奈又宠溺道:“你要不是信本府,本府可以带到顺天府问话。”
托月马上接话道:“阿芙,此案不仅涉及你爹被人冤枉,当中还涉及有人敢冒充府尹大人行凶作恶,仅凭此一条府尹大人就会把此案调查到到底,你就放一百个心吧。”
阿芙有些拿不定注意,良久才淡淡道:“姑娘是知道,我们一家三口,靠经营传下来的汤屋生活,日子不能说是大富大贵,却也是不愁穿不愁穿,青云山附近的人都喝过我们家的汤,从来没出过任何问题。”
“确实如此。”
托月是汤屋的常客之一,只要下山必然会喝上一蛊。
阿芙继续道:“前几天忽然来了几位官爷,说有人喝了我们家的汤丧命,不容分说便把我爹带走。”
大约是找到诉苦的人,阿芙低低抽泣道:“阿娘花尽家中积蓄打点,却连苦主的面都没见上,汤屋还被官府查封,阿娘一口气没上来就去啦,如今尸体还停在家中没下葬。”
“想让阿娘入土为安,还要为阿爹申冤,小人只能卖了自已求些银钱安葬母亲。”
阿芙哽咽得说不出话,好半晌才继续道:“偏偏遇上恶霸,想强行把小人带走卖茶楼,亏得阿弥还记得小人,硬说是他们先付了银钱,只等买完东西便带小人回府。”
想到两个小丫头的行为,阿芙的情绪缓了缓道:“墨贝一上前就主动报上家门,说他们太傅府的人,还拿出一块令牌给他们看过,恶霸们先是犹豫一下,忽然发疯似的要把小人拽走,往停在旁边一辆马车拉。”
“旁边有马辆马车?”墨染尘疑惑地问:“恶霸是从那辆马车下来的?”
“不知道。”阿芙紧张地回答,墨染尘马上又道:“既然不知道,你为何认为他们要把你拉上那辆马车呢?”
“那辆马车……”阿芙迟疑一下道:“那辆马车小人曾经见过,就在出事前几天,有人要找我阿爹要买汤的秘方,阿爹当场拒绝了,那人就说阿爹一定会后悔,让我阿爹小心些。”
“此事跟那辆马车有什么关系吗?”墨染尘问,阿芙道:“买秘方的人是坐那辆马车来的,小人得马车的标志。”
“你能画下来吗?”墨染尘马上道,阿芙马上点头说可以。
托月把蘸了墨汁的笔送到阿芙手上:“别害怕,也不用着急,细细的画出来才能找到线索。”
阿芙接过笔细细回想一下,麻利地在帛布画了一个图案,托月看到淡淡道:“这不是陆家的标志吗?竟是陆家想得到你们家的秘方。”
托月跟墨染尘相视一眼,如果真是陆家的马车,后面的事情就很清楚。
陆家买秘方不成,就随便编了个理由,找人冒充官府的人把你阿爹事,实在是带回来府里拷问秘方的事情。
望着跪在地上哭得两眼红肿的阿芙,托月轻声安慰道:“阿芙,情况-->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