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她不是塞隆人,”短短的六个字,仿佛用尽了盖厄斯的一生,才从他的嘴里挤出來,
而在这一刻,安不知和罗斯琳几乎是瞬间就凭直觉做出了判断:他在说谎,但随即,他们的逻辑却又推翻了自己的直觉,两者搅合一起,使其思维完全地陷入了一团混乱状态,
而这时,听到盖厄斯如此说,关在禁闭室里面的布玛尔长长地出了一口气说道:“我就害怕你是塞隆人诬陷我來着,现在好了吧,既然盖厄斯能证明我的清白,就说明我肯定不是塞隆人了,可以放我出去了吧,”
被关在禁闭室里面,想出來也必须申请做一个技能判定,这个判定谁都可以放技能牌进去,但只有政治和战略牌才是符合要求的技能,其他三项则全部不符合要求,虽然难度只有7,但是关键是在所有的技能判定中(包括这个),禁闭室里的人都只能出一张技能牌到技能判定中,所以一旦被关了进去,只要别人不肯放,那就一辈子别想出來了,除非是真的运气非常好,出现两张超级给力的命运牌,
“等等,”这时阿波罗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,突然变得很机灵地问了一句:“我们怎么知道盖厄斯是不是在说谎,万一盖厄斯和你都是塞隆人,你们两串通一气來演戏怎么办,”
布玛尔正要发作,罗斯琳却在这时帮她做了回答:“我來回答你这个问題吧,其实刚才我一直在观察盖厄斯的表情,说实话,在他说布玛尔不是塞隆人的瞬间,我的直觉认为他是在说谎,但很快,我发现了一个逻辑问題,就像你刚才所问的那样,如果盖厄斯是塞隆人,那么他会为了掩护自己的同伴布玛尔而说谎骗我们,所以这种情况下他们两都是塞隆人,”
“可如果盖厄斯是人类,那么他就是说了实话,布玛尔确实是人类,所以,换句话说,这两个人,要么都是塞隆人,要么都是人类,但根据我对牧羊人的了解,这两个人不可能都是塞隆人,”罗斯琳以极为肯定的口气下了结论,
“为什么,你凭什么这么肯定,”阿波罗当然不服,问道,
“之前我们把牧羊人的行为做了无数次解析,在他的死亡游戏中,除了他自己,游戏结束后他不会留下任何活口,如果这两个人都是塞隆人,则意味着他们两个如果最后作为塞隆人这个集体获胜以后,两个人都会活下來,这就破坏了他自己的规则,真正的牧羊人肯定是同时拿着两张‘你是塞隆人’的身份牌而不会给其他任何人,”
“开口一个牧羊人,闭口一个牧羊人,我看你丫有病,就凭这么个莫须有的规则,你就轻易地排除他们两个的嫌疑,规则,规则算个屁,规则就是用來破坏的,”说到这里,阿波罗已经明显进入了狂暴状态,
“你不明白,这对我们來说,是一场生死攸关的游戏,但对于牧羊人那个变态來说,他把这个死亡游戏看做对自己能力的一种检验,他把我们精心地选出來,根据我们每个人的性格安排好了戏份,自己再亲自参与进來观看,他根本不是在玩游戏你懂不懂,他掌握了如此巨量的信息,如果他只是追求赢的话,这游戏对他來说就太简单了,”
“所以他才对自己设立了规则,游戏的规则对他來说,就真的是随便可以破坏的规则,但是他自己所定下來的规则,他是绝对不会去破坏的,因为那是他自己的规则,因为他是个真正的玩人的玩家,因为这是他的世界,”
“你必须相信我,要么我们弄死他,要么,我们全都得死,”
罗斯琳越说到后面,语速反而越慢,语气也越來越冰冷,如果此刻阿波罗能看到她的眼神,一定会吓得说不出话來,
在稍许的停顿后,罗斯琳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绪,再次说道:“当然,你也说对了一点,也不能就此排除他们两个的嫌疑,尤其是盖厄斯,他仍然可能以塞隆人的身份说实话,而现在塞隆人的身份牌肯定就在我们当中,可能性尤其集中在盖厄斯和阿波罗身上,我有一个小小的建议,虽然诸位会觉得不爽,但却可以保证我们平安地度过一段时间,”
“你说來听听,”很久一直沒说话的阿达玛,突然在这时快速地接道,
“首先,除了监狱里面的布玛尔,你们剩余的四个人都有领导牌,所以,你们每个人都会有一张叫‘执行命令’的领导技能牌,请你们将它全部用在我的身上,那么我每次在执行命令时,都可以拥有大量行动力,就可以用这些行动力來大量使用一种叫‘巩固权力’的政治技能牌,这种技能牌每用一次,允许我获取两张随意的技能牌,如果我继续获取政治,就可以不停地循环下去,”
“所以,这就只是在帮你大量刷技能牌而已,这对我们目前的局势有何帮助,”阿达玛不耐烦地打断问道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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