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团子‘蹬蹬’的跑到了温言跟前:“妈妈,奶奶说我可以上学了,是吗是吗?”
温言抬手摸摸小家伙的脑袋:“对,下个月就可以去上学了,一转眼你都三岁了,我怎么突然觉得我老了呢……?”
穆霆琛还了她一个白眼,起身上楼了:“赶紧去洗澡,从外面回来就躺沙发上。”
温言随手抓起抱枕朝他砸去:“你这突如其来的嫌弃是怎么回事?
感情淡了呗?
以前你抱着我喊宝贝的时候呢?
男人变脸比翻书都快的吗?
!”
穆霆琛反射性的接住抱枕,一脸懵逼的看着她:“我什么时候抱着你……叫宝贝了?
你这都跟谁学的?”
温言抱住儿子憋笑:“女人都会,还用学吗?
行了你,忙你的去吧,记得给你儿子准备好学费,我每年就那么点薪水,你就别剥削我了。”
穆霆琛一脸嫌弃:“这个叫个事儿?
花不了几个钱,不用你操心。”
他刚上楼,小团子就冲着温言叫了声‘宝贝’,温言笑得花枝乱颤:“妈妈是妈妈,不是你的宝贝,你的宝贝还在医院,咱们改天去看看去。
你去玩吧,妈妈累死了,要去洗澡了。”
只有在家里面对穆霆琛和小团子时,她才能笑得这么无忧无虑,亲眼看着徐阳阳坠楼死亡,给她心里打上了深深的烙印,也是阴影,好好的人,说没就没了。
第二天,唐璨去了徐家,处理徐阳阳和徐父的丧葬后事。
徐母一夜之间白了头发,看起来沧桑了不少:“唐璨,你妈从头到尾都没露过面,都没一句话,她难道不会做噩梦吗?
逼死了我的女儿,逼死了我的丈夫,她就没有一丁点的过不去吗?
!”
唐璨拿着徐阳阳的遗照擦拭着,脸上没有任何表情:“你放心,办好后事我会去找她的,我知道你心里不好受,我也一样,现在阳阳和爸都走了,但我永远都是你的女婿,有什么需要的地方,随时开口,我会替你养老送终。”
徐母红着眼眶歇斯底里的吼道:“我只要她一句话!她哪怕道个歉呢?
有那么难吗?
!非要我跟她同归于尽吗?
!我现在只身一人,是什么都不怕的,我怕的是你难做,那是你亲妈!你怎么会有那样的妈?
!”
唐璨把遗照挂好,端详了一会儿,才说道:“道不道歉,意义不大,以她的脾气,道了歉,也不是真心的,没什么意思。
这里处理好了,我先走了,有事随时给我电话,我还有些事要去处理。
妈,你要好好活着,别想着跟她同归于尽,不值得,也没必要,别说她是我妈,她不配,以后,我只有你一个妈。”
徐母扶着沙发泣不成声:“我的女儿啊……” 安抚好徐母,唐璨才离开。
他给白慕晴打电话,是处于关机状态,他便直接去了她的住所。
房子是他给白慕晴买的,自然也有钥匙,当他开门进去的时候,白慕晴正敷着面膜在看电视,那悠闲惬意的模样,跟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似的。
在看见他的时候,白慕晴楞了一下,心虚的坐直了身体:“你……你怎么过来了?
徐家那么多的事儿,都处理完了?”
唐璨没有恼羞成怒,他的无奈和怒火都在寂夜里一个人呐喊嘶吼着发泄过了。
他走到白慕晴跟前丢下了一张银行卡:“这是我手里所有可以支配的钱,你拿着吧,从今往后,我们没有任何关系,别再跟人说我是你儿子,我没有你这样的妈。”
白慕晴瞥了眼茶几上的银行卡,冷笑了一声:“是徐阳阳自己要死,关我什么事?
她爸是自己有病,着急上火的就死了,也怪在我头上?
那这家人未免也太脆弱了,早知道,我就不招惹他们了。
是他们自己不知好歹,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人,不适合的人硬凑在一起有-->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