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王下朝后正准备离开,便被蹲守在朝堂外的太监拦下,他仔细一看,是他母妃文贵妃宫内的总管。

    “王爷,奴才奉贵妃娘娘的旨意,请您下朝后前往嘉毓宫一趟。”太监行完礼后悄声说道。

    祁王有些不明所以,应了下来,“前面带路。”

    他慢悠悠的来到嘉毓宫,被引着进了内殿的主殿,文贵妃正倚在贵妃榻上看书,表情冷淡一言不发。

    总管将祁王带入正殿后,就和殿中的宫女一道退了出去,将殿门带上。

    祁王走到文贵妃身前,拱手作揖,“儿臣给母妃请安。”

    他没抬头,听见砰地一声,文贵妃把手里的书砸在了手边的案几上。

    祁王眨了眨眼睛,“母妃……”

    “你翅膀硬了是不是?以为太子出征后你代为监国便能为所欲为了是不是?这么重要的事你不来和本宫商量!你知不知道这件事若是传到你父皇耳中,连本宫都保不了你!”

    即便是在自己的地盘,文贵妃也怕隔墙有耳,不敢宣扬的太过大声,她伸出指尖狠狠戳了戳祁王的肩头,恨铁不成钢的说道“糊涂东西,你怎么敢在这个时候,收忠勇侯府的礼,你知不知道他那些钱是哪里来的!”

    祁王呼吸稍沉,有些不虞的反驳文贵妃“母妃,现下太子不在京城,是儿臣发展手下势力的最好时机,忠勇侯府这个时候主动向儿臣示好,如若儿臣不抓住这个机会,难不成要便宜了那几个人去吗?”

    “本宫没说你交好忠勇侯府是错,本宫是说你不该收他给你的那些东西!”文贵妃忍不住拔高了嗓音,“他那些东西,都是从今年姜州上缴的田赋里抠出来的!你怎么敢收!这事若被皇上知道,你就完了!”

    祁王咬着后槽牙,腮帮微微鼓起,很不服气的嘟囔,“母妃什么时候变得如此畏手畏脚,现在太子离京,老四受伤不能上朝,老七不成气候,父皇又不理会朝政,现在全权交给儿臣,儿臣隐瞒的滴水不漏,绝不可能透露到父皇那边去。”

    “而且母妃知道,忠勇侯给了儿臣多少吗?”祁王眼中泄出一丝贪婪,冲着文贵妃比划了一个手势,深吸了一口气道“足足这个数,放到母妃这里,母妃能轻易放弃吗?”

    文贵妃脸色唰的变了,“这么多,忠勇侯当真给了这个数?”

    文贵妃的探子只告诉了她,忠勇侯府给祁王送了东西,没说具体的数额,文贵妃也不知忠勇侯如此慷慨。

    她靠回软枕上,语气轻飘带着一丝不确定,“他倒是下了血本,他就没提什么要求?”

    “他门下有几个门生,想要儿臣运作一番给一官半职,儿臣答应了,不是什么大事。”

    “即便是如此,你也要小心点,做的稳妥些,别让你父皇还有朝中的那几个看出了。”文贵妃摆摆手示意祁王坐下,倾身上前说道“太子不在京城的确是个好时机,皇儿务必抓住这个机会,笼络朝中权利,皇后这边只管交由母妃就是。”

    文贵妃喊来祁王本是兴师问罪来的,可到底还是被忠勇侯府花费的天价给唬住了。

    这笔银两轮到谁都要心动,反正都已经收了下来,总不能再给他送回去。

    文贵妃叮嘱祁王好好善后以后,便放他出宫了。

    与此同时,杨太师派去的人也把消息送回了太师府。

    杨太师阅后大怒,头疼的扶着额,好半晌说不出话来。

    杨夫人几天前也知道了这事儿,从杨太师手里接来信看完后,亦忍不住叹了口气。

    “祁王真是糊涂,竟敢在这时受贿,真是辜负了老爷和朝中几位大人的众望。”

    杨夫人走到太师身后,一边替他揉着颞颥,一边温声问道“老爷打算怎么办呢?”

    “姜州太守失职,必定要严惩,否则继续留他在这个位子,不知还要祸害姜州百姓多久。至于祁王,只怕有人开了先例,他日后更要来者不拒,我不打算隐瞒此事,待证据收集齐全,就向皇上上奏。”

    杨夫人吁了一口气,轻嘶了声说“祁王受贿,明知忠勇侯府的银两,是剥削了姜州百姓而来,此事若是被皇帝知道,祁王怕是……”

    杨夫人担忧的皱起眉,扶着桌案坐下,压低了声音说“现下几个皇子明争暗斗,皆不是省油的灯。太子昏聩,献王阴损,祁王和斐王又不堪重用,老爷得早做打算,切不能让我们两个府站到风口浪尖之上。”

    杨太师伸手附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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