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母亲这是有要将后宫诸事都交给你的打算啊。”
心里有了猜测的华修睿晚上故意和元菁菁提及了这事,他想如果他父亲要跑,娘亲必定要一起,肯定也要有所准备。
原本他可以用手里的人是查探此事,但他不愿意,都是自己的长辈亲人,没有必要。
元菁菁还在感慨自己遇到了好婆婆,“小时候就觉得母亲和善睿智、通达,现在更是觉得母亲便是这天下最好的婆婆了,不与我为难,处处提点,传授与我的都是她切身体会。”
说着朝华修睿俏皮的眨了眨眼,“皇上或许不知,早些年京中好些夫人都想要得到母亲提点夫妻相处之道,母后和父亲夫妻恩爱和睦,不知道羡煞了京中多少人,如今可算叫我得了真传。”
本来还在琢磨老父亲要跑路的华修睿来了兴趣,拉着元菁菁的手问是什么秘籍,元菁菁笑道:“说出来叫皇上晓得了,以后我要怎么办?”
华修睿缠着问,元菁菁却怎么都不说,“总归不能叫我当个菩萨就是了,若是有日皇上要惹我生气了,那定是要真的生气,是会不理皇上的。”
“这么厉害啊。”
华修睿乐了,“母亲没有教你要打我吧?”
元菁菁怔了怔,忽然一记粉拳打到了华修睿的手臂上,“疼吗?”
疼吗?
华修睿笑出了声,觉得眼前女子那认真的模样可让她稀罕了,顿时捂住手臂一脸痛苦,“疼疼疼,哎哟哟手臂要断了。”
元菁菁欢喜的笑了,“快让我瞧瞧,我竟不知道自己还有神力,下回有比武记得让我去,说不得能拿个魁首回来。“
两人一阵打闹,笑的实在欢畅,事后元菁菁觉得婆母的经验实在是好用,关上房门不用当皇后就当一个妻子,原来滋味是如此的不同。
已经快要猜测到真相的华修睿因沉醉到了儿女情长鱼水之欢当中,这事也就暂时抛诸脑后,没继续想下去。
整日和文书勉一起教外孙的老皇帝惦记着出门避暑的事,找了华旌云来问,华旌云说已经定好了避暑的地方,也已经安排妥当,“七日后即刻出发。”
老皇帝很是满意,问清楚了在哪里避暑,都做了何种安排,华旌云都一一答了,得知避暑地风景秀丽还有极大的荷塘,可以泛舟湖上又能进城闲逛,有泉水叮咚又有落花随水流,老皇帝那是心驰神往,恨不得立刻前往。
“此事你办的好,本来说要和你一起去,但如今朝中诸事繁杂一时你也离不开,你就明年吧,明年允你和你媳妇出门散心一个月。”
华旌云本来想就这么应答了,想了想做戏还是要做足的,当然就说要一起去,又说一个月的时间不够,看着他叽叽歪歪老皇帝哼了一声,然后就将他从头到尾骂了一顿,说他不思进取整日只想享乐,华旌云面色复杂,“敢问父皇儿臣要如何思进取?”
他都当太上皇了,难道要迫不及待当无上皇?
老皇帝更气了,说他鼠目寸光,“你的目光要放眼天下,东枢已经很强了吗,东枢的百姓已经很富裕了吗,是人人都能吃饱饭了吗......”
总之,挨了一顿骂的华旌云总算是糊弄住了他的老父亲,完成了兄长们交代给他的差事。
当最后的使臣团离开,京城恢复了往日里的平静,学子们也开始静下心来念书,不用因为隔三差五学院有使臣团来参观他们就去看热闹,本以为能好好念书了,结果先生宣布要阶段性考核,一时间学子们哀嚎声不断,一个个开始点灯熬油的背书。
“总算是得到这日了。”
逃跑前一日华旌钦邀请兄弟几个吃酒,美其名曰庆祝这次帝后大婚的圆满落下帷幕,理由可以说相当的完美。
之所以今天晚上几人还敢聚,只因为华修睿今晚宴请他的兄弟们一块儿吃酒,阻碍他们跑路的畔脚石不在,可不得尽情的密谋?
华旌云说了,“我之前告诉父皇七日后出发,现在距离当时的七日还有三日,我们明日一早就走,父皇得知必定暴跳如雷,但为了三月的自在回来受罚也值了。”
“你们的书信都写好了吗?”
兄弟几个全都点了头,华旌昌说了,“今天我们一同给父皇写封信吧,别给气出毛病来,还指望我们去逍遥的这几个月父皇能替我们顶上。”
兄弟几个一致赞同,而后起身挨个给皇帝写跑路信,原本是想请罪的,结果一落笔画风就跑偏了,只见华旌昌写着,“儿子从懂事开始便以储君的身份要求自己,恪尽职守不舍昼夜,虽无大才却非庸碌之辈,多年来兢兢业业无论内心亦是身体皆到了不能承受之境,儿子需要三月之期明前路梳心境,祈父皇明儿心中悲苦,容儿短暂歇息...“
“大哥大才啊。”
兄弟几个围着看着他写,华旌钦和华旌真两人朝他竖起了大拇指,“这写的我都觉得大哥可怜,不-->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