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绵绵睡眼惺忪的从床上坐了起来,已经郁气全消的华旌云也起了身,侧首看着外面的天色,暗道昨晚睡的太晚,今日也跟着起晚了。
瞧着小王妃睡的乱糟糟的头发,伸手替她顺了一下,眼角的余光不经意间看到枕头下面露出了什么册子的一角,顺手就给拖了出来随意的翻开一页......
浑然不知的文绵绵转过头,目光在那册子上一晃,“大清早的看什么?”
华旌云的眼神很复杂啊,意味深长,眼里都带着光,“这册子什么时候来的,你看了多少了,都学会了没?”
文绵绵扭头一看,睡意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,一下子就册子抢了过来,“那个...我....”
“我说我不知道这是哪里来的,一眼都没瞧过,你相信吗?”
华旌云嘴角高高的扬起,摆明那是一点都不相信,又从她手里拿过了册子,“我来保管,晚上一块儿研看,这册子一个人看不出来其中关窍。”
文绵绵觉得自己此刻就像是烧熟了虾子,浑身滚烫啊,拉过被子将自己罩起来,拒绝再说话,这回她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啦!
华旌云愉悦的笑出了声,直接两人带被子抱了个满怀,“多大点事,我不会笑话你的。”
被子里传出来‘我不是’‘我没有’的声音,华旌云直接掀开被子将自己也罩了进去,那笑声和无力的挣扎声音在屋子里响起,门口端着水的灵果几人耳根子红的滴血,大清早的为什么要让她们受这样的罪?
最后华旌云眉眼带笑的出了门,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他心情不错,仅仅是因为清风向他请了个安就被提拔成了随身伺候的侍从,正在洗衣裳的青蓝也被叫了回来,接替了清风原来的位置。
青蓝热泪盈眶哇,就差没有跪下来感恩戴德了,他家王爷阴晴不定,实在是伺候不起了哇,留在锦院伺候王妃,给王妃跑跑腿不比跟着王爷有前途?
是以,文绵绵莫名其妙就多了一个跑腿的小厮。
收拾妥当又用过早饭后文绵绵去找了沈先生,沈先生给讲了半个多时辰的课后问起了她培训馆的事。
“先生对培训馆也有兴趣?”
沈先生倒也没藏着掖着,“闲来无事,若是培训馆有用得上的地方还请尽管开口。”
那是真的无聊啊,每日就讲那么一点课,福利待遇好的他都心虚,不主动找点事情做都怕这么好的待遇他留不住。
文绵绵笑眯眯的问道:“先生的棋力如何?”
沈先生自信一笑,“说了不算,或可与王妃手谈一局。”
“别。”
文绵绵连连摆手,“我倒是愿意,就是不会。”
“说起来我那小弟想请先生教授棋艺已经多时了,不知道现在可愿意指点他一下。”
沈先生当即就点了头,只要是这王妃点头,教谁不是教呢?
又想起开了春,正是花儿们迫不及待露头的时候,“我早前听人讲过,有那体虚之人闻了花香就会觉得浑身麻痒,喷嚏不断,极为难受,眼看着春色不错,夫人还得注意着才是。”
沈先生忙道:“你说的极是,她喜花草,却每每侍弄完了花草就喷嚏不断,眼泪跟着流,浑身难受,是应该要避忌一些。”
文绵绵点头,这个时候还没有花粉过敏一说,她也只能侧面提及。
到了晚上的文溢清下学回来,刚在门口下了下马就被王府的门房给叫到了沈先生的跟前,文绵绵笑道:“不是一直惦记着想请沈先生教你棋艺吗,今日沈先生总算是答应了,还不快多谢先生。”
文溢清大喜过望,拱手作揖,“学生文溢清见过先生,多谢先生愿意指点我棋艺。”
沈先生伸手虚扶,“坐吧,让我先看看你现在学到哪一步了。”
文溢清搓着小手坐了下来,在文绵绵什么门道都还没看出来之前,文溢清宣布败了。
沈先生笑了下,“这是还未入门,从现在开始,往后每日下学回来都先来学上一个时辰,不可懈怠。”
“是,先生。”
文溢清恭敬的态度终于让沈先生找到了当先生的感觉,当即就开始为他讲起课,一旁的文绵绵仿佛自己在听天书,站了片刻就离开了。
夜幕降临,王府门口来了一个意料之中的人,任之回来了。
见到文绵绵便是拱手一礼,“昨日得王妃一言,犹如惊醒梦中人,可叹在下自持满腹诗书却也一叶障目,被困于方寸之间,今日厚颜登门,不知道王妃昨日所言是否还作数?”
昨日文绵绵走后任之回思虑良久,其夫人也在一旁劝说,对任夫人而言,任之回也算风光过,就这么回去未免太过狼狈,何况她还要为自己的一双儿子考虑,而且文绵绵的那番话也的确触动了任之回,今日他就拜访了赵老大人,赵老大人只说:wap.biq-->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