面对小王妃的问询,华旌云老老实实的放下了手里的水果,“我说我是被骗的,你信不信?”
文绵绵勾唇一笑,“我说信,那你就是单纯,你也算是和各色商户常年打交道的人,还能被骗到差点清白不保,我该用什么来形容你呢?”
“我说不信,那就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,你内心晓得有那令人迷醉的场面等着你,所以你迫不及待去了。”
“你明知那些人不怀好意,你还是喝下了那些酒,就说明你心里是不是也在等着艳遇,给自己找一个完美的理由,行了那半推半就之事?”
真的是越说越气,真的好气。
华旌云一时间都不晓得要怎么为自己辩解,文绵绵又笑了,“是在心里想要怎么狡辩吧?”
“我不是,我没有。”华旌云起身,“我是真的以为是以文会友,而实际上前半段也的确没什么不妥的地方...”
“你这么着急做什么?你心虚?”
华旌云忽然觉得现在就算是长了一百张嘴也说不清这个事情了,最后泄气一般坐下来,“是我蠢。”
“是我经验不够,没足够理解那些人的胆子到底有多大。”
“是我的问题,不能游刃有余的处理这些事。”
文绵绵‘哼’了一声,“我问你,如果我没来你将如何?”
“在你那意志力摇摇欲坠的情况下,你还能做什么?”
要药物掌控了身体,意志力还能抵抗吗?
华旌云的面色变的十分难看,文绵绵起身走到他的跟前,弯腰看着他的眼睛,“说吧,是想要接受身体的暴击还是灵魂的暴击?”
华旌云不解,“什么意思?”
文绵绵勾唇一笑,伸手勾起他的下巴,“身体暴击,我揍你一顿;灵魂暴击,从此刻开始就冷暴力你了。”
华旌云现在已经知道什么是冷暴利,默默起身,手臂张开躺到床上,“身体暴击,来吧。”
出了这样的事的确是他的问题,小王妃心里有气,被她揍一顿也是理所应当。
文绵绵直接就扑了上去,一点都没客气的。
门外的灵果竖起了耳朵,随后缩了回去,朝方嬷嬷道:“我以为姑娘这回肯定要闹的天翻地覆。”
方嬷嬷笑眯眯的说道:“做人做事将心比心,若是做妻子的遭遇到这样的问题,回来还要被做丈夫的责怪,谩骂或者冷对,又该如何?”
“王妃成长的极快,倒是你,担心担心宴寻吧。”
灵果瘪了瘪嘴,她已经知道了前因后果,自然也觉得是宴寻护卫的不到位才出了这样的问题,“他最近飘了,该让他吃一吃苦,我才不会为他求情。”
方嬷嬷看了她一眼,“不求情是对的。”
屋内,文绵绵歪在床上大口喘气,挨揍的没被揍痛,揍人的累得不行,“放过你了。”
华旌云衣衫凌乱,嘴角勾起一抹笑,随即就笑出了声来,方才小王妃那模样好似要强了他,一顿张牙舞爪的刨他衣裳。
文绵绵侧首看着他笑了起来,心里的怒气又减少了好多,“以后没我允许,不许去参加奇奇怪怪的宴会。”
“好,不去了。”
华旌云起身坐了起来,拉过他的小王妃抱了个满怀,“这官场实在是太凶险了。”
比做生意累多了。
他觉得,还是当个富贵王爷比较好。
宴寻回来了,带着他的人跪在院子里,华旌云一人罚了他们三个月的月钱并一人三十军棍,而后才表示再给他们一次机会。
看着宴寻挨打灵果只是红着眼圈,一个字也没多说,只是等到晚上的时候偷摸送了药去过去,文绵绵得知只是笑了笑,并未多言。
至于成安伯等人是华旌云亲自吩咐的,每日给他们灌一杯加了料的酒,皇帝的旨意什么时候来,什么时候停。
别看他温和的很,脾气又好,任打任骂,但那是在他的小王妃跟前,没有小王妃在他就是尊贵的王爷,掌握着无数人的生杀大权。
杨巡抚亲自来求情,“成西伯到底年岁大了,受不住折腾,且那园子就一个女子,这...”
“里面的几个人都知道了错了,愿为王爷做牛做马,鞍前马后,只求王爷能宽容大量,饶了他们一回。”
华旌云不紧不慢的开口,“给本王下药的时候就该要想到今日,本王若是就这么放了他们,皇家颜面何在。”
杨巡抚想着成西伯的人一大早就到他府上哭哭啼啼,又只能开口,“王爷,可否再送几个女子进去...”
听说那个叫红笑的妓子已经被折腾的没有人样了。
见到文绵绵的身影出现,华旌云当即就有些眩晕之感,“王...”
‘妃’字还没说出口就要往下栽-->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