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说说吧,你们大哥怎么就晕倒了?”
一群混账东西,就晓得欺负老大。
几人的目光不约而同的看向了华旌云,意思不言而喻,希望华旌云自己站出来。
华旌云是谁啊,文绵绵的夫君,深受文绵绵的影响,颠倒黑白的功夫炉火纯青,只见他满脸忧心,“大哥最近太累了,连续几日和二哥一起批阅奏折到半夜,儿臣也曾劝说让他早些歇息,偏是不听。”
用小王妃的话那就是他那大哥和二哥都快相互卷死了,一个比一个歇息的时间晚,点灯熬油那是常事,恨不得把自己钉死在座椅上。
或者说恨得抱着奏折去他们父皇的床头看,让他们的父皇晓得他们有多用功。
相比起来他三哥都是个陪跑的,根本就卷不赢。
皇帝冷哼一声,“你大哥晕倒就没有其他的原因?”
还账东西,还不说实话?
华旌云半分心虚都没有,“父皇知道的,儿臣入朝的时间太短,很多事情都处理不好,想着大哥经验丰富,便将一部分的奏折请了大哥代为批阅。”
“大哥晕倒,儿臣甚为忧心,一度以为是大哥帮儿臣批阅折子太累这才晕倒,心里不胜惶恐。”
皇帝忍不住看向了他,老六这个混账简直让他刮目相看,原以为他身世可怜,人又老实,对他多有怜惜,结果这混账最坏,逮着老大使劲欺负。
现在他倒要看看这个混账还能编出什么花来。
华旌云作势叹了口气,“启禀父皇,儿臣的确有请大哥帮着批阅奏折,但四哥也请三哥批阅了,五哥也请二哥批阅了,二哥和三哥现在都精神抖擞,偏偏二哥晕倒了。”
“儿臣以为,大哥晕倒的原因无外乎有二,其一是批阅奏折太多,劳神;其二是本身就身子空虚。”
“早前大哥就偶尔在府中和各路贤能把酒言欢,这酒色伤身,儿臣会劝说大哥保重自己的。”
皇帝......
这混账居然倒打一耙?
华旌胜......
机会来了啊!
当即拱手,“启禀父皇,儿臣以为六弟所言甚是,六弟请大哥批阅的奏折是多,但几乎都是请安一类的折子,无需太过伤脑,需知眼下是儿臣兄弟六人批阅奏折,以往可是父皇一人,虽有内阁筛选后呈上,但父皇批阅的量极大。”
“连太医都说父皇身子康健,可见是大哥原本就身子稍显虚弱了些。”
说着就看向了华旌云,“六弟,往后批阅不完的奏折都给二哥,二哥帮你,莫要再让大哥操劳了。”新笔趣阁
华旌云拱手作揖,“多谢二哥。”
啧啧啧,瞧你那黑眼圈,还能坚持几日啊?
真让人忧心。
华旌真和华旌钦也点头赞同,必须是这样的,就是他们大哥因为美色亏空了自己的身子,要不然万一二哥三哥也倒了,不是要赖在他们身上?
毕竟二哥三哥看起来坚持不了多久了,好惨!
可怜的华旌昌,因为昏睡着根本没办法替自己辩解,就这么被兄弟几个强行扣上的一顶贪图酒色的帽子还浑然不知,鼾声震天。
皇帝没好气的看着几个儿子,觉得一个赛一个的厚颜无耻,想他如此清正的人怎么就培养出了这么一群混账?
最后他还是没有将兄弟几个怎么着,甚至都没有继续多问,争大位嘛,哪里可能那么轻轻松松,老大要是被兄弟们踩下去了,那是他本事不济。
华旌昌晕倒,夏生歌又被皇后教走说了一顿,在皇后的心中,儿子怎么可能有错呢,必须都是儿媳妇的错,如今更是晕倒了,说明儿媳妇伺候的不到位啊。
那句话怎么说的?
你整日什么都不做,光是伺候一个男人你都伺候不好,要你来有什么用?
回到兴德宫的时候夏生歌的心情就不是特别好,不过这次几个妯娌都在,大家一起劝说了她,对这种事情也算是感同身受,如此这才算是好受了许多。
被窝里,文绵绵有些担心,“等大哥醒了会不会把这事全都怪到你的头上啊?”
华旌云乐呵呵告诉他,“不会,他能承认自己因为多看了几本奏折就晕倒了吗,如此身娇体弱可是大忌。”
“二哥不会放过这次机会,只怕明日满朝文武都要晓得大哥看奏折晕倒的事,大哥还得要想法子扳回一局,哪里会来关注我。”
文绵绵啧啧有声,“你这算是把大哥吃的死死的了,别总欺负大哥一个,欺负欺负二哥也不错嘛。”
华旌云愉悦的笑出了声,“嗯,我找机会欺负他,就是他不好欺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