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空璀璨,满天繁星,蟋蟀虫鸣,热闹的很。
屋内灯还未熄灭,柔柔的晕开昏黄的光晕,和夜明珠的光交叠在一起,更显朦胧迤逦。
见大黄牛紧张的解释要证明自己的清白,文绵绵的嘴角有一丝欣喜之色,原本也只是忽然想到这事,也没想要把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翻出来,毕竟那个时候两人都还不认识。
“算你过关了。”
华旌云狠狠的松了一口气,在心里默默的给刘阔远记上了一笔,要不是他,他怎么可能被王妃盘问?
他最近一直在学习,知道孕妇容易情绪不受控制,多思多想,也容易不讲道理,没来由的发脾气。
小王妃要是不讲道理了,那错的也是对的;他则是对的也必须是错的,认错他不怕,反正他也没说谎,没隐瞒,就怕爱幻想的小王妃越说越气,脑子里还乱想一些根本不存在的事,把他赶出房门不说还气坏自己的身子。
她现在可是有孕在身,万不能生气。
伸手搂着小王妃又是一阵哄,直到听到小王妃的笑声才扶着她躺下,给她盖了薄被,又在她唇上轻啄了一下。
“以后不要胡思乱想,有什么想知道的就问,为夫绝对不会骗你。”
他没说的是自从娶妻就为自己的好运气感到骄傲,在相敬如宾和夫妻恩爱之间,他当然想要的是夫妻恩爱,现在的他不仅是得偿所愿,得到的甚至远超所想,他能感觉到小王妃是全心全意的爱恋他,对这个发现,极为欣喜。
心有所想,身有所动,很快就俯身重新点上了小王妃,文绵绵依着他胡来了片刻就捧着他的脸,刚要让他睡了,就听到他口中的低语,瞪他一眼的同时还捶了他一拳头......
这混蛋,脸皮越来越厚了。
次日一早,华旌云起身动静惊醒了文绵绵,窝在被窝里的她一点都不愿意起来,手臂一伸就环上了华旌云的腰,嘟囔着,“还早呢,再睡会儿。”
华旌云从善如流的躺下,将人搂在怀里假寐了一会儿又睁开了眼睛,“不想去就不去了,我带你出门转转。”
今日是定北王府老夫人的寿辰,连太后都要去凑热闹,文绵绵自然也是要去的,华旌云很不放心,就怕那些喜欢嚼舌的人给说话气到小王妃,文绵绵睡眼惺忪,靠在他肩头嘟囔,“为什么不去,那些人敢弹劾你,还不晓得编排了我多少的不是,我倒要去看看那些人到底有多嚣张得。”
“我不仅要去,我还得风光无限的去,那些人不高兴,我就高兴了。”
华旌云笑了,“为夫陪着你。”
文绵绵笑眯眯的‘嗯’了一声又睡着了,这一睡就到了自然醒,慢悠悠的起了床,又和华旌云一起陪着皇太后用了早饭才回去仔细的梳妆打扮。
要问她为什么不打扮妥当才出来吃饭,那必须是因为今日的打扮着实要花些时间。
方嬷嬷在一大堆的首饰里找出来两支雕白玉兰的白玉簪,“外头天热,戴这些清清爽爽的才好,也不用多戴发髻,轻省许多。”
“王妃有孕,万不能累着。”
文绵绵摇头,“今日是人家老夫人过大寿,我在头上戴着两支白玉簪子却是不喜庆,不晓得的还以为本王妃藐视人家老夫人。”
“刚入夏的时候王爷不是又送了一套镶嵌各色宝石的花冠吗,我试过也不重,又华贵,我还没戴过呢,今日就戴那个。”
“天热就不穿锦缎的衣裳,不是有流云纱做的纱衣吗,还有最新的麻衣襦裙,绣娘说刚做的麻衣如雪,堪比锦缎,就穿那个了。”
方嬷嬷一琢磨就明白了文绵绵心中所想,觉得自己的确思虑有欠妥当,又想着外面不少人编排王妃,还弹劾王爷,今日要是打扮的素净了不晓得的还以为她们家王妃日子过的不舒心,又无端编排些不好听的话来。
这么一想就按照文绵绵的要求给她打扮起来,为了更加夺目又仔仔细细的上了妆,“这花钿是王爷从北襄带回来的,华美极了,贴上不抢妆容的风头,又衬的人越发娇美。”
文绵绵仔细端详,很是满意,觉得整个人都鲜亮了不少。
华旌云外面陪着皇太后说了好一会儿话,听到脚步声扭头看去就瞧见她的小王妃从屋内走出来,还没说话皇太后就笑了,“这么一打扮真是从画中走出来的一样,麻衣如雪,再配上你同色麻衣罩衫,飘逸灵动。”
文绵绵长开双臂转了一圈,笑眯眯的开口,“皇祖母,这麻衣穿上是真不错,清透,回头让绣娘也给您坐一身,凉快呢。”
本来是配的流云纱,结果发现流云纱过于华丽和麻衣不太相衬,这次配了绣娘原本配的一套,效果确实不错。
脖子上配的一圈三层的珍珠项链,珍珠颗颗圆润,都是难得的上好珍珠,当然了,也是华旌云给搜罗来的。
皇太后笑着点头,“好好好,那就做一-->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