付礼兴致勃勃的给文绵绵看着话本子,有菊花精,耗子精,蛇精,狐狸精等等,不过千篇一律的,妖精配的都是书生。
“难道是书生的比较傻?”
付礼乐不可支的说道:“是书生的皮囊看起来好,且会做酸诗吸引姑娘,不是说仗义多是屠狗辈,忘恩多是读书人?”
文绵绵放下话本,“二表哥肯定不喜欢念书吧?”
“不,你二表哥喜欢念书。”
一旁的付谦幽幽的开口,“各种趣闻杂谈看了一箩筐。”
付礼干笑两声,扭头迎上面色不好付谦,解释道:“哥,你读书好,但你肯定不能忘恩,我说的不是你。”
付柔低头笑了,文绵绵幽幽的说道:“那你也不能逮着书生使劲儿薅吧?”
脑子里面忽然灵光一闪,要是在报纸上开出一小块来连载这种小故事,那肯定也吸引人的目光吧?
“二表哥,你有写长一点的话本子吗?”
“长的?”付礼拿出最下面那本,“这个就是,我给你说,这是我写的最满意的,情节很是丰富啊。”
接过来翻看了看两下,“给我拿回去看看?”
“成,你喜欢我多给你拿两本。”
简直就是知音啊,得意的目光在付谦和付柔的脸上一扫,那目光好似在说:看到没,我写的话本子有人喜欢看。
付柔无奈的摇头,拉着文绵绵的手起身,“走,到我院子里去说话。”
“哎,你不能这么霸着妹妹,我还要和妹妹说话呢。”
文溢清伸手拉着付礼的衣袖,眼巴巴的开口,“二表哥,还有我呢,我也喜欢听话本子,我喜欢狐狸精。”
付礼眼睛一亮,重新坐下来拿起话本子,“来来来,让二表哥给你好好讲讲,这狐狸精都美得很...”
付谦无奈的摇着头,坐在一旁喝茶,听着付礼絮絮叨叨的荼毒他的耳朵。
付柔的卧房简单清爽,窗前的长条案几上放着一个画梅花喜鹊的花瓶,里面插着几朵花儿,在阳光下的煞是好看。
“来,喝茶。”
付柔执壶,动作十分优雅,茶水叮咚,水珠微溅,文绵绵细细欣赏,觉得她表姐简直一颦一笑都美极了。
“表姐,你好好看啊。”
付柔微愕,耳根微红,嘴角一抹浅笑,“绵绵也好看。”
将茶杯推到她跟前,有些担忧的问道:“一回来就听说八月你就要出嫁,都还没及笄呢,怎的好好的就病呢?”
文绵绵学着她的样子优雅的端起茶盏,笑道:“人有旦夕祸福嘛,至于我出嫁,许是天定的缘分,我觉得挺好的。”
“人家安南王长得又好,府中又富贵,关键是距我家就隔了一堵墙,回娘家出了门抬脚就到了,再没有这么好选择了。”
付柔放下茶盏,略微上前一点,“表妹夫真有那么好啊?”
文绵绵连连点头,想想以前那种男朋友都找不到的窘迫,现在这种包分配的简直好到不行,什么都不用担忧就到手了。新笔趣阁
见此付柔便没再继续说,又说起了襄州的趣事来。
前院里的付夫人也在和文夫人说到这里,付夫人担忧的开口,“那安南王十六七了吧,府中可有小妾通房?”
“这绵绵尚未及笄,又不能圆房,往后被欺负了可怎么办?”
对于她的担心,文夫人笑了笑,付家离京几年还不了解京都的状况,便压低了声音道:“只要她爹不倒,受欺负这样的事不太可能发生。”
“且绵绵的性子也不是能受欺负的。”
付夫人欲言又止,这次再见,文绵绵性格大变不说,这二妹妹怎么也变了呢,那文书勉真有这么大的权势?
到了午时付佑显才回来,还在屋子里和付柔说话的文绵绵欢喜的站了起来,“舅舅回来了。”
“我要去给舅舅请安。”
付柔起身牵着她,“我领你去。”
前院里,正在上演兄妹相见的温馨感人画面,哭鼻子的当然是文夫人,面上欢喜的笑着眼泪却止不住流,年近四十付佑显满目感慨,“这些年辛苦你了。”
就这么一句话,文夫人又哭了起来。
她丧夫寡居,大哥怕她们母子受欺负不顾外面议论纷纷将她接了回来;
姐姐病逝,临终前为她安排了往后的余生,让她以寡妇的身份成了文胜大将军的夫人...
这世上,许是再没有人对她这么好了。
压了眼圈,笑着说道:“多年没见大哥,心里高兴的都不知道要说些什么才好,净顾着哭了。”
“这几年大哥可好?”
付佑显坐下,“一切都好,倒是你,在付家可好?”
“好-->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