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大人心里很复杂,能和安南王沾上一点关系他当然求之不得,但又不愿意让人说他为了权势送儿子入赘。
安南王这个提议他很心动啊。
“王爷,此事下官只怕是一时间不能给王爷答复,需得回府商议一二。”
华旌云点头,“如此,本王就等刘大人的好消息了。”
说完负手就走,走了几步侧身说道:“刘大人,刘阔远是商部的官员,本王往后依然会重用于他。”
这话说的,刘大人瞬间就明白了,这是怕他强行让那混账辞官?
也不知道那混账走了什么运,居然得了安南王如此看中,不过......
与安南王联姻,真的很心动啊。
傍晚,文绵绵问起了这个事,华旌云说了,“刘家是一心想着拿了刘阔远换好处,不会不答应的。”
“这刘家......”
华旌云摇了头,“虽说嫡庶有别,在别家只要庶子出色依然可以受到重视,分的这么清的可能也只有刘家了,幸亏刘老大人当年就给父皇讲了一年的书。”
要不然他们都算是庶子,难道都要弄死?
想想都可怕。
文绵绵给了他两张纸,是她做的明年的家风月的策划,“本来就是一说,越想越觉得好,回来又还早,就给做出来了。”
华旌云坐下来仔细的看了,“不赚钱啊?”
“不赚钱。”文绵绵笑的眉眼弯弯,“就图一个高兴。”
“也好。”华旌云笑道:“家风月就是要纯粹,什么都想着赚钱是不好。”
“入股天海信行的事已经确认好了,明日得要辛苦你到一趟商部做最后的商议,没问题后日我们就正式签文书,三十万两我们已经准备好。”
“你们要来做总部地址我们也已经选好,就在现在那个总部的对面,这样过渡起来也方便。”
文绵绵点了头,而后就说她最近有些精神不济,每日其实都懒洋洋的不是那么想动弹,“这种感觉其实一点都不好,但府医说是正常的,等着孩子生下来就好了。”
华旌云虽然心疼却也没有法子,他们夫妻两人手里的事太多了,虽然已经最大可能的放权给下面的管事,但依然有许多事需要他们来定夺。
“等天海信行这事结束,往后还是按照以往的规矩,让那些管事到府中来和说事。”
“好。”文绵绵打了个哈欠,“可能是我最近几日太累了,休息几日应该精神就回来了。”
毕竟她做的都是脑力活。
天一日冷过一日,不知道从哪一天开始忽然就有了过年的味道,王府上下的人都自发的忙碌了起来,为过年做着准备。
商部正式入股天海信行,占有天海信行四成的份额,注入白银三十万两,前期派人和天海信行的管事梳理出各项章程。
同时商部出面协调到天海信行总行对面的几间破旧房舍,有三亩地,作为新的天海信行总行的地址,足够大了。
文绵绵再一次去了远泰,找到了花半里的两位老大人,请他们为总行设计图纸,又毫无意外的将营造的活计给了花半里的监理工坊,由他们来全权负责。
就在文书签订的第三天,商部正式接手花彩,花彩即将迎来腾飞。
秦大人疯狂了,激动了,觉得商部将彻底起飞,往后必将日进斗金,户部也跟着沾光,在朝堂之上对华旌云进行了花式赞美。
“安南王此举实在是为了朝廷极尽慷慨之能,心胸之宽广无人能及。”
华旌昌危机感大增啊,万万没想到老六居然拿了自己的产业出来归入商部,这到底是他就是这么大方,还是另有所图?
华旌胜在心里默默叹气,老六进了朝堂后真的是一日千里啊,那花彩在远泰手里,也就是做一做京城百姓的生意,这要到了商部的手里,那赚的绝对不是眼前的这一点可以比拟的,钱他赚了,名声他也赚了,真的是......
哎......
这两日的皇帝心情很不错,谷梁衡代表南寰和他商谈了赔礼一事,同样是大方的很,只差最后两个点磋商结束就可以昭告朝臣。
老六这事也办的漂亮,他很欣慰啊。
就在他要张口将此事一锤定音的时候,有朝臣站了出来,这人是赵大人,他的儿子因为调戏梁圆儿不成又差点打死梁圆儿的兄长,后被文绵绵给收拾了,赵家也就记恨上了华旌云。
只听这赵大人朗声道:“安南王此举的确是慷慨,据老臣所知,商部如今事务繁杂,王爷日理万机,已是分身乏术;然,远泰的事务比之商部也丝毫不逊色,安南王妃也因有孕而力有不逮,依老臣之见,何不将远泰一同并入商部,如此王爷也可顺手打理,也能让王妃轻省些,有助于子嗣康健。”
“放你娘的狗屁-->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