青青走到翠屏山下时,抬头一望就看到了容家的烟囱里飘出了缕缕炊烟。
青青拾阶而上,还没等她走到容家大门,就看到容家的篱笆旁边有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。
青青定晴一瞧,那不是沈菊香吗?
看沈菊香的动作,似乎是在盯梢?
青青放轻脚步,慢慢靠近,在距离沈菊香两步远的距离时,青青歪着头,做着跟沈菊香一样的动作往容家院子里瞧。
透过篱笆,隐隐能够看到院子里容云初正坐在竹椅上,他前面放置着一张小桌,上面摆放着各种药粉,容云初手上拿着一个小秤,看他的动作应该是在秤那些药粉的重量。
沈菊香痴痴的望着容云初,眼里流露出的情愫让站在她身后的青青都能感受得到。
上次被容云初无视之后,沈菊香对容云初是有怨有恨,觉得他不配她的喜欢。
可昨日在见到了容猎户给沈青青送去了一驴车的东西后,沈菊香觉得容家应该挺有钱的,不然怎么会送给沈青青那么多东西。
一个男人样貌好,家庭也不错,容云初他爹在沈家村名声也算显赫,沈菊香方方面面考虑了一遍后,觉得清河镇再也没有比容云初更好的男子了。
她要是错过了这一个,以后只能嫁给那些面朝黄土背朝天的泥腿子,而她也就像她娘一样,每天操持着家里的所有活计,明明才三十岁,可因为常年累月的劳作,看起来就像是四十多岁的人一样。
她不想成为她娘那样的人,容家人口简单,容猎户靠自己的手艺赚钱养家。
容云初身体是不太好,但是容家搬来沈家村三年了,除了买下容家建房子的基地外,并没有置办其余的田地,她每次从容家经过的时候,都能闻到肉香味。
想来容家的日子不差,不然怎么能顿顿都有肉?
在想清楚后,沈菊香便再也坐不住了,匆匆忙忙就跑来了容家,偷偷摸摸躲在篱笆外面往里看。
每看一眼,她的脸颊就忍不住染上了几分的红霞,她站在篱笆外面,望着心上人,觉得呼吸有些不畅。
她狠狠的吸了两口空气,又压下了心底的悸动,认真的看着容云初的每一个动作。
等到她觉得脖子都有些僵了,沈菊香这才扭动了两下,她还没有舒展开双臂,眼角撇到她身后站着一个提着食盒的人。
沈菊香僵着脖子,扭转过头后,看到是青青时,松了口气,“你没事站在我身后装神弄鬼算什么?”
言语间还有着对青青的不满。
青青察觉到她言语间的不悦,有些莫名奇妙,不过她还是好脾气的道:“我就是好奇你在这里看什么,你要是找容猎户的话,可以光明正大的去找他。”
沈菊香哼了哼:“要你管?天都黑了,你来容家干什么?不会是存心来勾搭容云初吧?”
说到后面,沈菊香有些咬牙切齿,容云初是她看中的人,不管是谁,都不能打他的主意,否则就是跟她过不去。
“你自己是这样的人,才会用这样的恶意来揣摩别人,沈菊香,我来这里干什么,不需要向你报备吧?这里可不是你的家,你没有资格阻止我进去。”
青青跟沈菊香不熟,但是两人同住一个村,不说很了解,也颇有些耳闻。
青青话音刚落,沈菊香脸色很是不好看,沈青青话里话外不就是嘲讽她么?
难不成沈青青也看上了容云初?
沈菊香心里疑窦丛生,看向青青的眼神更加不悦。
大楚的姑娘们差不多都是十三岁开始说亲,正所谓一家有女百家求,谁家有适婚的女子了,十里八村很快都会传出去。
媒婆们也都争先恐后的拿着适龄男青年的名单上门求娶。
媒婆们先把男青年家的家世说一通,比如男方家里有多少田地,家里有祖传手艺的最是吃香,不管是篾匠还是木匠都是相亲市场的香饽饽。
要是男方有功名在身,就更精贵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