媚姑姑轻笑道:“你可知道泰山王为何铤而走险要造反?他虽然坐镇徐州,但他不懂收揽人心,平日在徐州也是胡作非为,任人唯亲,徐州上下的官员,对他是面服心不服。”
齐宁道:“你这一说,我还真是奇怪。媚姑姑,上次在牛王坡的时候,你说泰山王背后有了靠山才敢造反,是不是北汉人?你对此事一定是洞若观火了。”
媚姑姑扭了一下娇躯,斜靠在齐宁怀中,咯咯笑道:“你那么聪明,你来猜猜看,泰山王为何敢铤而走险,想要在徐州诛杀太子段韶?”
齐宁略一沉吟,身体猛地一震,随即苦笑道:“原来如此,原来如此,哎,其实我早就该想到的,竟然现在才反应过来,真是笨的可以。”
“哦?”媚姑姑美眸流转,轻笑道:“小家伙,你倒是说说,你想到什么了?”
齐宁叹道:“姑姑何必明知故问,如果我没有猜错,泰山王底气十足,敢对段韶动手,应该就是姑姑在背后给他做靠山了。”
媚姑姑白蛇一般的柔美娇躯又是一扭,微抬头,迷人的眼眸瞧着齐宁,妩媚多情,笑问道:“你觉得是我?我有那么大的本事,能让泰山王听我的话?”
“泰山王未必会因为姑姑而造反,但是有白云岛主,他就什么都不怕了。”齐宁叹道:“当年东齐国君谋害你父王,那时候泰山王年纪也不大,而且他的性情暴躁,我想东齐国君必定不会让泰山王参与到那件事情当中,而且谋害你父王,此事本就卑鄙阴险,东齐国君自然也不会大张旗鼓让许多人知道,所以泰山王未必知道当年那些事情的内幕,甚至你的真实身份,泰山王都未必清楚。”
媚姑姑美眸带笑,声音柔腻:“你继续说。”
“泰山王或许不知道你的身份,但是白云岛主他自然知道。”齐宁道:“白云岛主在东齐,就宛若神祗一般的存在,便是东齐国君,只怕也要看岛主的脸色行事。泰山王是嫡长子,却被挤出了京城,皇位无望,这不是最可怕的,最可的是一旦段韶登基之后,他的下场会是怎样?”
媚姑姑声音柔软,轻声道:“泰山王和段韶从小斗到大,两人水火不容,一旦段韶大权独揽,泰山王自然不会有什么好下场。”
“不错,泰山王就算再愚蠢,这一点不可能看不明白。”齐宁一只手轻轻摩挲着媚姑姑纤细柔软的腰肢,轻声道:“只是泰山王势单力薄,就算在徐州,也没有形成气候,对他来说,如果毫无作为,就只有一个词可以形容。”
“坐以待毙!”媚姑姑轻声一笑。
齐宁笑道:“正是。泰山王当然不甘心坐以待毙,他虽然没有形成大的气候,但手底下终究还是有一帮子人。对段韶来说,他的太子之位也不算稳当,因为临淄王的母亲受宠,所以临淄王也就成了段韶最大的威胁。”叹了口气,道:“对于身处高位的人来说,任何有形或无形的威胁,都决计不能让其存在,最好的办法就是防患于未然,所以段韶既要戒备泰山王,更要戒备临淄王,他当然一直在寻思,如何才能不动声色地将这两人彻底铲除。”
媚姑姑幽幽叹道:“如果你是一位皇子,如此心术,也很是可怕。”
齐宁
道:“想得出来,不一定做得出来。我不是皇子,所以不用去面临这样的抉择。但段韶终究还是想出了一石二鸟之策,就是上次的徐州狩猎,其实他也未必有完全的把握,但他是在赌一场,他将自己作为诱饵送到徐州,放在泰山王的嘴边,就看泰山王会不会咬下来。”
媚姑姑笑道:“泰山王对段韶未必很了解,但段韶对泰山王却是了若指掌。”
“其实也不能这样说。”齐宁道:“至少泰山王到底会不会中计,太子段韶未必有十足的把握。不过他已经做好了诸般准备,就算无法让泰山王上钩,但至少会找寻一个机会,让临淄王有来无回,而且一定会将责任戴在泰山王的头上。”淡淡一笑,道:“当日我到了牛王坡,瞧见行营布置,根本不像是寻常打猎,而是行军布阵,段韶早就准备好一旦泰山王杀过来,他将如何应对。”
“如果没有周密的安排,段韶也不敢前往徐州。”媚姑姑道:“段韶那样心机深沉之人,岂会轻易涉险。”
齐宁道:“泰山王自然不晓得,他身边最为器重的大将成武,本就是太子一手安排在他身边之人,我甚至怀疑,除了成武,只怕太子还留有其他后手,只是后来用不上而已。”
媚姑姑苦笑一声,道:“我毕竟还是小瞧了段韶,我虽然晓得段韶有了准备,但泰山王纠结手下的所有力量,倾力一搏,未必-->>